识途鸟

#留白# 病 1.

算是一个练手的小短篇。ooc预警。微勋白。





1.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理解你。”

不理解就不理解,这么多屁话呢。

白敬亭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被寒冷逼得狠狠地吸了口气,嘴巴里慢慢都是冷得发腥的味道。他探出半个身子去关窗,背后一只手从他肩胛骨摸下来,摸过他一丝不挂的后背,摸那些突出来的脊椎骨,感觉连肌肉的脉络都要被摸清楚。

他不动声色的咽下一个冷颤,扭过头去看平躺在床上注视着自己后背的魏大勋。他的肩胛骨好尖。白敬亭感觉到他用手指甲在自己后背上写了几个数字,他思绪太倦懒了,没有分辨。不知道代表什么。

“回来。”魏大勋说。

白敬亭从床头柜顺手捞起一包烟问他:“要吗?”

兴许被他磨磨蹭蹭的样子整烦了,魏大勋伸手捏住他手腕把他扯回来卷在被单里。白敬亭抬手把单子撑起来,隔着涤纶料子摸到魏大勋的脸。魏大勋想拉开隔在两个人之间的那层布,白敬亭用手悄悄攥紧了蒙在脸上还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白被单,撑起上半身吻到他的上唇。

“不和你玩了,下周三我再过来。我记得你下午没课。”白敬亭像条鱼一样,掀开被单,转过来从后面环住魏大勋,用下巴蹭蹭他脖子。

这样的动作往往能引起魏大勋宽容的反感,他拍拍白敬亭的手臂,示意他放手,穿好裤子去卫生间洗漱。“好,我给你做饭吧。煲个汤。”

白敬亭跪在床上看魏大勋扣好衬衫上的纽扣,他就跪直了,替魏大勋系上手腕处的袖扣,抚平他领子上的褶皱,然后下床在玄关处踮脚环着他的脖子打好领带。

等魏大勋头顶上染成棕色的短发在楼梯口消失了,白敬亭面无表情的插上门鞘,靠在防盗门背后用力的呼吸。赤裸的背上刚刚凝聚起的温度一下就被冲散,跑到冷冰冰的金属里去。

呆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跑到屋子里把衣服和床单一股脑塞进洗衣机,一沓钞票被他的毛衣挂住抖的满地都是,他揉揉眼睛蹲下来捡钱,其中有张一百黏在脚底心,被他笑着小心翼翼地撕下来,脚底心留下整齐的一道印子。

然后白敬亭又把早上收到的短信读了一遍。他光看着那些没有温度的方块字就能想象出刘昊然打下它们的时候那副无奈痛心幼稚的表情。永远都是那副无奈痛心幼稚的表情。

白敬亭泡了个热水澡,把鼻子下面的部分都埋在水下,看水面上冒出来的一串大大小小的气泡。浮起水面的一瞬间,就迸碎成飘散在空气中的细小颗粒。

他用湿漉漉的手夹出一根烟,打火机点了几次才着了,含在发白的嘴唇间喷出第一口雾气。白雾的对面刘昊然企图用指头把厚薄不均的烟气画出图案,和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偏过头叼着七星向白敬亭借火。

他们两个人并排坐在地板上看完了两部港产的片子。窗帘始终没拉开,刘昊然的侧脸被屏幕的光照的忽明忽暗,白敬亭听见自己的心跳足足快了他两倍。

早上睁开眼白敬亭才发现自己整个人缩在刘昊然怀里,连着棉被和毯子,把两个人卷成臃肿的茧。

手机上的闹铃早就被摁掉,白敬亭使劲喊刘昊然起床赶早课,开窗户的时候,他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很冷。最后实在没办法,他把手伸进刘昊然的领子里,看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这回忆够撩人吧。

但刘昊然从来没抽过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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